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乐山公务员面试:难忘那一食一饭的深情

2015-05-04 18:00 四川人事考试网 http://sc.huatu.com/ 文章来源:半月谈

  乐山公务员面试:难忘那一食一饭的深情

  每个人记忆中都有一样最好吃的东西,不见得如何精致,却有一种独特的味道。这味道是独一无二,不可复制的——因为不可复制的岁月,不可复制的操持食物的双手,以及最不可复制的那埋在一食一饭中的深情。(策划/高敏婧)

  〇依娃

  我刚7岁时,因为家境贫困,日子艰难,加上已有3个女娃的父母一心想生个男娃,父亲便写信商量把我过继给外省城里没有孩子的亲戚。乡下一切由男人说了算,男人是屋里头的掌柜。父亲决定送我,母亲心里刀子剜样地难过,却又不敢言语什么。

  父亲送我走的时候,正是正月,家里陈麦吃完了,新麦还在地里长着。母亲着急地胡翻腾,从柜里找出自己点灯熬夜纺的一斤线,从邻家换回几斤白面,给我发面烙锅盔。母亲说烙的馍香,不容易坏,好上路吃。母亲怕我性子急看不好火,喊了心细的春芳嫂来帮忙。我们那地方烙的锅盔有水缸盖那么大,近3寸厚,得盖上盖子用微火慢慢烙一个多钟头。火看不好,外面焦黑,里面又不熟。

  我提着麦秸笼进厨房,见母亲双手用擀面杖擀锅盔,她不住地吸着鼻子,眼泪成串成串地往下掉,有些都滴到了锅盔上。母亲用袖子抹抹眼睛说:“娃走呀,屋里穷,看娃瘦的,也没法给娃好好烙些馍……城里生活能好些。”母亲好像是说给春芳嫂听的,又像是说给自己听的。灶房里弥漫着烧麦秸的烟味、锅盔的麦香气和母亲无奈的悲伤。

  待锅盔搁凉了,母亲把它切成一角一角,全部装进布袋里给我拿上。3岁多的妹子抱着母亲的腿缠着要吃锅盔,被母亲一把推到一边,说:“你吃啥哩,你姐姐要走哩。”惹得妹子啼哭不止,母亲拾掇些案板上的锅盔渣渣给她,她才不哭了。

  我背着黄灿灿、松软软、香喷喷的锅盔离开了家。公共汽车开出很远了,我回头看,母亲还站在路边。那一年,母亲还不到30岁,是个好看的小媳妇,梳着两条粗辫子,脸圆圆的,泛着光……那以后,就很少有机会见到母亲了。

  我长大工作后,每年有一个月探亲假可以回家,那时家里的生活也逐渐好些了。

  每次一进家门,母亲一见到我就大声嚷嚷:“瘦了,瘦了,看瘦成啥样子了。”过后又对来串门的婶子嫂子说我比以前瘦了。事实上正值发育的我身体壮得像头小母牛,成天为减肥发愁。我可怜的母亲只是怜惜我不在她身边。

  回到家,母亲很少坐下来和我说话闲谈。母亲不识几个字,从没在城市生活过,单位、工作这些事情对她来说都太陌生了。母亲高兴做的、能做的就是问我: “今儿个想吃啥饭?”我随口说个啥,母亲就在灶房丁丁当当烟熏火燎忙活大半天,饭桌上就端来我说过的想吃的饭食,捞干面、包子、饺子、煎饼、搅团、漏鱼儿……每天变着花样吃。一日早饭,我进灶房帮着端饭,看见母亲舀起一勺稀饭,又小心地把上面清的米汤倒回锅里,把稠的倒进碗里,一勺勺重复着倒来倒去,我好奇地问:“妈,你干啥呢?”母亲说:“我想给你多捞些豆子。”那一刻,我的心里一颤。

  我每次探亲离开家的那个晚上,灶房里的灯都要亮到三更半夜。母亲揉面,让父亲拉风箱,给我打石子馍。就是把石子先烧烫了,铲出来一些,把薄薄的饼放在石子上,再盖上铲出的石子,用石子的高温把饼烙熟。石子馍坑坑洼洼,薄脆干香,牙口好的人都喜欢吃。我说不用麻烦了,路上买些吃就行了。母亲反驳道: “外面啥都贵得很,也不能顿顿买着吃,咱自己的馍还是好吃。”父亲也帮腔:“你妈愿意弄就让她弄,你妈高兴弄。”第二天,母亲一脸倦容,眼睛布满红丝,给我装上大的小的圆的椭圆的石子馍,叮嘱我:“路上饥了吃。”

  去年春天,我从美国回到离开10年的家,第一眼见到母亲简直不敢相认,母亲头发花白了,牙掉了不少,脸像放得过久干枯了的苹果,布满皱纹。从前那个年轻的小媳妇已是60岁开外的老妇。我不由得搂着母亲哭泣不止。可母亲打量着我又说:“瘦了,瘦了,在外面不容易。”母亲不住地用粗糙干枯的手抹着老泪。听父亲说,我不在家的这些年,母亲常常拿着我的照片暗自难过,喃喃自语:“娃咋走了这么远?”

  短短的几日团圆,母亲做了早饭备午饭,刚洗了锅碗又点火,乐颠颠手忙脚乱自不必说,又跑去邻村人家的蔬菜大棚称回一笼西红柿。因为不是季节,要3块钱一斤,这价钱在日常吃饭自给自足的农家是非常奢侈了。有人对母亲说:“这阵菜价贵得很,你还舍得买?”母亲说:“称了给娃吃,我娃爱吃生洋柿子。”小时候,生西红柿就是我们姐妹的水果,我一次能吃四五个呢。这么多年了,母亲还记得。

  临走的那晚,母亲抱着枕头进来说:“我和你睡一晚,明天就走了。”母亲的神情生怕我不愿意,我赶紧帮母亲铺好被子。我和母亲面对面睡着。说着话,我又变成母亲身边的娃,很多很多年没有和母亲一起睡过了。母亲反复说:“现在屋里日子好得很,顿顿都吃白面馍哩,你在外面别操心。”

  第二天,母亲天麻麻亮就起来了,却不让我起:“你多睡一会儿,上路哩。”

  我看看表,还不到5点。一会儿就听到灶房里传来切菜声、拉风箱声、炒菜声;又听到春芳嫂在院子里说:“我给你帮忙烧火。”

  我临行的早饭桌上摆着酱牛肉、炒鸡蛋、蒜苔肉丝、拌豆腐干、凉拌黄瓜等七八个莱,说实话,谁大清早有胃口吃这些。母亲端上厚厚一盘煎饼专门放在我面前,我才顿悟,她早早起来,就是为了给我摊煎饼。想想我昨晚上是说过这几天好吃的太多,还没吃上煎饼。

  “我妈爱排场,吃个早饭也摆个七碟八碗。”我故意说笑,以冲淡饭桌上和家人即将离别的伤感气氛,唯恐母亲难过。

  “做娘的心,让娃吃上心里就舒坦了,你从小又不在跟前……”春芳嫂在一边说。

  为了让母亲高兴,我一会儿卷牛肉,一会儿卷黄瓜,一连吃了四五张煎饼。好香,还是我以前吃过的味道。母亲知道,我从小就喜欢吃筋筋的软软的煎饼,可那几年粮食又不宽裕,一年吃不上几回煎饼。母亲又用塑料袋装了七八张,让我路上吃……

  在回美国的飞机上,午餐时间,我把飞机上的餐盒放在一边,拿出母亲摊的煎饼,咬了一口,仿佛看到头发灰白面容憔悴的母亲往锅上擦油、倒面汁、摊煎饼的身影。不知下次回来要到几时,我咽不下煎饼,掩面而泣……

  “Honey,,something,wrong?”(亲爱的,怎么了?)身边的白人妇女小声问我。

  “No,I,just,missed,my,mum.”(没什么,我只是想我的妈妈了。)

  (李芳草摘自2015年1月21日豆丁网)

  我的第一场戏

  〇周星驰

  母亲与父亲离异那一年,我才7岁。我和姐姐周文姬、妹妹周星霞一同被判给了母亲凌宝儿抚养。在1968年的香港,母亲带着我们3个孩子讨生活,其艰难可想而知。为了维持生活,母亲一人打了两份工。我们几个都特别乖巧懂事,这让母亲很宽慰。尤其是我,由于成绩十分优秀,最得母亲宠爱。

  那时我们3个孩子都正是长身体的时候,所以不管多么困难,每个星期,母亲都要称点肉或买尾鱼给我们加餐。每当吃这些丰富的“大餐”时,菜一上桌,我就把菜端到自己的身边,专挑好的吃。姐姐妹妹却懂事得很,从不和我争。但是我的饭量很小,吃了两块就吃不下去了。然后,我就开始胡闹,总还要拣两块,放到嘴里嚼两下,再吐到碟子里。我嚼过了的,姐姐妹妹哪还肯吃啊!这让母亲非常烦心。

  为了不浪费,母亲只好自己吃。为这事母亲没少批评我,但是一点作用都没有。好在我别的方面表现都很好,日子久了,母亲就随我了。小孩子嘛,哪有不顽皮的呢?

  可是有一次,母亲真的生气了,狠狠地教训了我一顿。那一次,母亲两个月没发工资了,好不容易从娘家弄来了一些钱,买了几只鸡腿,烧得金黄喷香。菜刚上桌,我就小猴似地爬上桌,用手抓起一只鸡腿就啃,还一边冲着姐姐妹妹做鬼脸。一不小心,手一滑,鸡腿掉地上了,沾满了尘土。

  母亲又是生气又是心疼,买这几只鸡腿容易吗?再想想我平时的顽皮表现,母亲决定这次要好好教训我。她取过一根桑树条,狠狠地抽了我十几下:“让你顽皮,让你不知珍惜!”直到姐姐妹妹扑过来把我护在身体下面,母亲才放下桑树条,搂着我们仨抱头痛哭。

  哭了好一会儿,才开始吃饭。母亲把鸡腿捡了起来,用开水冲洗一下,舍不得扔自己吃了。那天晚上,母亲抚着我身上的伤痕:“还疼吗?”“不疼了。”“下次还调皮吗?”黑暗中,我眨着眼睛,“嘻嘻”地笑着:“睡吧,妈,明天我还要上课呢。”

  2001年,我和母亲做客凤凰卫视时,又说起了这件往事。

  “是的,那时他可真顽皮啊!全不知道,这饭菜来得多不容易,一点也不珍惜。”母亲笑容慈祥。

  “不,妈妈,我懂得珍惜,”我接过话茬,声音开始哽咽,“您想想,我要不是把鸡腿故意弄到地上,您会舍得吃吗?那几年里,有什么好吃的,您全给了我们姐弟,您天天就吃咸菜啊!于是我们才想出这办法,我把几块肉嚼两口后,我们就有借口不吃了。只有这样,您才会吃啊!

  听着这话,母亲情绪变得激动起来:“其实,我早该想到。你样样乖巧懂事,怎么偏偏吃饭这么顽皮呢?”母亲哽咽着掏出手绢擦眼睛。

  在亿万的电视观众面前,我们母子抱在了一起。无数的观众也在这一刻,流下泪来。

  虽然我演戏无数,但是我要说,我最好的戏,是在7岁那年,而唯一的观众,是我的母亲。

  (徐思源摘自《时文博览》2014年第9期)

  〇韦迪

  10多年前,新婚的我第一次随丈夫回老家过年。一听说我喜欢吃羊肉,婆婆二话没说,立刻赶到集市上买了几斤,做了一锅香喷喷的红烧羊肉。吃饭时,婆婆一边往我的碗里夹肉,一边叹息:“买的羊肉就是不行,以后还得自己养一只。”私下里,我很是不以为意,就为了过年吃顿羊肉,犯得着费事养只羊吗?

  可婆婆却说到做到。第二年夏天,婆婆真的买了一只小山羊回家。从此,婆婆变得更加忙碌了,种地、种菜、喂猪、喂鸡,另外,还要喂羊。每天无论多忙,婆婆总要将小羊牵出去,找一块野草鲜美的地方,放羊。放羊的同时,婆婆可没闲着,而是不停割草——割下的青草晒干了,是山羊冬天的美食。

  除了吃草,婆婆家的山羊还时常吃点好东西——山芋啊、花生啊、黄豆啊……婆婆的精心照料,让小山羊长得膘肥体壮,一身白毛油光水滑。

  年根下,乡下多的是走村串户的羊贩子,一看到婆婆家的山羊,他们的眼睛就亮了起来——不用说,这样的山羊只要买到手,转手就能卖出高价。但任凭他们开出多高的价钱,婆婆只有两个字:“不卖!”

  果然,待我们一到家,婆婆就请人把羊杀了。于是,过年的几天里,羊肉就成了桌上的“主力”:清炖、红烧、爆炒……家养的羊肉真的鲜美无比,令人百吃不厌。可惜,年下回家,总是来去匆匆,在家根本住不了几天。临走,大包小包的行李中,除了老家的土特产,还有剩下的羊肉。后来,我曾用老家带来的羊肉做了一份清炖羊肉招待好友,直吃得她嘴角流油胃口大开,将一锅羊肉汤喝得丁点不剩。“太美了!从没吃过这么好味道的羊肉!”一边吃,她一边打听哪里买来的羊肉。而我骄傲地回应道:“这是婆婆牌羊肉,独此一家,无处可买。”

  年年夏天,当我们在城里享受空调的清凉时,婆婆却在乡下,顶着烈日放羊割草。然后,在我们回老家过年的时候,用一桌鲜美的羊肉招待我们。

  孩子出世那年,我们没有回家过年,毕竟,孩子太小了,不适合跟着我们一路颠簸。当婆婆在电话里听到这一消息时,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失落:“不回来啊?还给你们养了只羊呢。”我笑了:“养了就养了啊,你和爸爸自己吃吧。”

  可我没想到的是,过完年没几天,老家的一个邻居竟然找上门来,带来了大包大包的羊肉。原来,婆婆把羊杀了后,依然舍不得放在家里自己吃,正好邻居进城有事,她便托邻居将羊肉全都带了过来。那一刻,看着满满一大包的羊肉,我的心里充满了感激与温暖……

  我不知道,在这个世界上,关于爱,一共有多少种表达方式,但我知道,最朴素最深情的一种,就是——养一只羊,等你回家。

  (黄清摘自《幸福•情爱版》2012年第6期)

  妈妈的核桃酥

  〇徐立新

  哈里是美国佐治亚州的一名15岁少年,他一直幻想着自己某一天能进入美国军营,为国家效力,成为战场上的一名“大英雄”。

  这天,哈里因为一盒妈妈亲手制作的核桃酥和妹妹发生了争抢。妹妹的哭声惊动了妈妈:“你就不能让让妹妹吗?你都这么大了!”

  “为什么她能不劳而获,而我不能?这些核桃酥上的核桃仁,可是我陪着你,顶着毒辣的太阳,冒着被摔死的危险,从悬崖边的核桃树一颗颗用竹竿打下来的,连脖子都仰歪了!”哈里愤愤地说。

  “没有为什么,因为你是哥哥!”妈妈大声呵斥着哈里。

  这件事,成了哈里离家出走的导火索:“大不了我不做你的儿子,这样就没人跟她争了!”说完,哈里便真的摔门而出,再也没有回来了。

  那时,美军正在“二战”战场上厮杀,急需大量的步兵,对要求自愿参军的人员,年龄审查也不严格。哈里谎报了自己的年龄,轻易地就上了“二战”前线,成为美军第82步兵师里的一名二等兵,充当副机枪手。

  但是,战争的残酷性远超过哈里的想象。哈里所在的营队要赶在大部队到来之前,抵挡住比自己多出两倍兵力的德军的疯狂进攻。哈里亲眼见到身边的战友一个个倒下。

  作为一名副机枪手,他的主要任务是帮助主机枪手科特安装子弹,因而可以窝在散兵坑里,少了些危险。

  战事进行到第五天,哈里所在的部队似乎陷入了绝望中,因为幸存下来的人已经不多了,而德军的攻势却没减弱。

  中午时刻,突然邮车来了,上面的人大声喊道:“这里有叫哈里的兵吗?有邮包。”

  哈里刚想跃过掩体去取,科特按住了他:“外面危险,你年纪还小,让我去吧!”

  科特身手敏捷,很快便赶到邮车面前,但他却没立即回来,而是跟邮车上的人在说些什么。哈里在想,是谁给他寄邮包呢?没人知道他所在部队的番号呀。

  就在哈里正在思考这个答案时,意外发生了,科特在回来的路上,被一枚流弹击中,胸部开始汩汩地朝外流血。哈里赶紧跳了过去,使劲地按住科特的胸口,科特摇了摇头,艰难地把包裹推到哈里的面前:“是从佐治亚邮来的核桃酥,我都闻到香味了,可是没这个口福了。”

  “你一定能没事的,我这就拆开给你吃一块,这一定是我妈妈做的。”

  科特努力挤出一丝微笑:“有妈妈疼,真好!”

  “你知道,刚才邮车上的人跟我说什么了吗?他说,寄核桃酥的妇人很奇怪,他给美国步兵师一次邮寄了上百盒核桃酥,因为她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在师里的哪个连队,所以凡是叫哈里的士兵都要寄,这样也许她的儿子就能收到。她还带给收到核桃酥的儿子一句话‘希望你能原谅妈妈,早日平安归来’。”

  “原谅妈妈,一定要坚持活下去见她!”断断续续说完,科特的气息渐渐弱了下去……直至完全消失。

  看着科特的身体一点点变硬,再看看静静放在一旁的核桃酥,哈里忍不住嚎啕大哭。

  哭完后,哈里带着核桃酥重新回到阵地,担当起了主机枪手的重任,上百盒核桃酥,妈妈该要去山上打多少棵核桃树呀,又该花多少时间一锅锅地用微火烤核桃酥。是的,他要坚持活下去,直到胜利的那一刻,为了科特,为了妈妈。

  第7天的凌晨,大部队终于赶到了,此时,阵地上只有4名幸存者,哈里是其中最年轻的。人们无法相信,一个刚参军,刚学会射击的二等兵,居然能躲过死神,仅仅伤了一条胳膊。

  3个月后,德国宣布投降,伤愈后的哈里身挂着勋章,踏上了回家的路。当他爬上门前的那座小山时,看见妈妈和妹妹正坐在门槛上,不停地朝大路上张望,而她们每个人手中都端着一盒核桃酥。

  (贾宽摘自《今日文摘》2013年第3期)

  老莫的薄荷蛋

  〇江泽涵

  我把课本堆成一座山,便于藏住脸。笔尖流畅,黄本子里写满了“薄荷蛋”这三个字。老莫像鬼一样飘到了我面前,看了一眼黄本:“什么时候了,还想着吃,以为中考容易?”

  同桌笑了,我也噗嗤笑出声。老莫瞪了我一眼,让我捧着书本,站到后面提提神。

  老莫是班主任,教数学,上学期教完初二,本可以退休,我也暗喜这一天来临。谁知她向校方申请要带完这一届,说初三最要紧,换了老师,学生又得费心力适应。校方求之不得,即使有我这样的学生拖后腿,老莫教的班级还是全县第一。

  人有了能耐,脾气就各色(方言,意为特殊、与众不同),课内不可一世,课外一根筋,像极了传说中的灭绝师太。老莫的相貌不敢恭维,五短身材,两条眉毛微垂,稀疏的头发在脑后挽成一个髻子。

  那天放学,老莫照常揪我到办公室补习,我提前溜之大吉,直奔东霞街:“我的‘薄荷蛋’啊,我来啦——”

  “自己怎么被摩托撞倒的不知道,嘴里还在念念叨叨地说什么‘薄荷蛋’…… ”医生跟老莫抱怨着。

  老莫最先赶到医院,医生说不碍事,只是皮肉擦伤。她叹了口气,似乎很无奈。“你个馋猫,蛋没吃到,苦头吃饱了吧,接到电话,我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了!”老莫的五官本就极小,稍一发怒,就挤到一处了。接着,她又自言自语:“东霞街什么时候多了家卖什么‘薄荷蛋’的,我怎么不知道?”

  我忘记了疼痛,咧嘴笑开了,想说老莫你太可爱了。

  “还笑!”老莫自己却笑了,“笑得出来就真没事。先专心读书,中考一结束,就去吃个够。”

  我沮丧:“都没了,今天是最后一天。我的薄荷蛋……”我像个孩子似的默默委屈着。

  老莫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,她知道我的情况:父母常年在南方打工,爷爷在乡下劳作,奶奶陪我在镇上读书,老人家毕竟上年纪了,对我也很难照顾周全。

  休息了两天后第一天上课,手伸进课桌,感觉热乎乎的,低头一看,一个塑料饭盒,打开,青翠色的薄荷叶上“睡”着两个白嫩的鸡蛋,浇了一层卤水汁。淡淡的清香飘来,我忍不住尝了一口,算不上味美。不过,对老莫来说,已经很难得了。有一次周末,我被拽到她家补习,中午留我吃饭,那饭菜的质量,连我都替她老伴委屈。

  这肯定也是老莫给的,因为只有她……“上课了!”老莫进来,打断了我的思绪,她还是板着脸,可不知为什么,她那其貌不扬的脸让我觉得非常亲切、安心。

  整个初中,我只在最后一个学期发愤努力。根基差,时间有限,不管怎么努力,都为时已晚,只上了职高分数线。选专业时,也没有我感兴趣的,可书还得读,看着厨师顺眼,就打了勾。

  往者不可追,来者犹可谏。后来的5年,我学得一手好厨艺,自创的一道菜“流珠碧波”在省级厨师技能大赛中获奖。

  我用心做好这道菜,带着去探望老莫。她的头发又少了一大片,身子板还是笔直的。她一眼认出了我,笑了:“你这小鬼头!”她像捧着什么珍宝似的小心翼翼打开饭盒,尝了一口,竖起拇指,笑咧了嘴。 看着老莫可爱的吃相,我想至今她可能都不知道,“薄荷蛋”只是一个女歌手的艺名,我当年的偶像。

  但那年,误打误撞吃了老莫的薄荷蛋,我突然明白了:生命如此可贵,因为会遇见不擅厨艺的人全心全意为你奉上的一道菜。

  (康康摘自《润•文摘》2013年第11期)

(编辑:四川华图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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